奶酪与蛆虫的启示，奶酪与蛆虫读后感

张锐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

《奶酪与蛆虫：一个16世纪磨坊主的宇宙》，【意大利语】Carlo Ginzburg，路易斯译，乌托邦|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1年7月出版，400页，75.00元

介绍

卡洛·金兹堡（Carlo Ginzburg）是享誉国际学界的意大利历史学家，微观史学的。。人物之一。他的第一部作品《夜间的战斗：16、17世纪的巫术和农业崇拜》于1966年出版，第二部作品《奶酪与蛆虫：一个16世纪磨坊主的宇宙》于1976年出版，一炮而红。

“犹太人和无神论者”，这是金兹堡对自己的定义。他长期以来一直关注意大利“边疆”地区的普通民众，并认为16 世纪和17 世纪与巫术相关的法庭案件是近代早期欧洲阶级斗争的重要素材来源。金兹堡的作品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通过挖掘古老的档案来了解宗教裁判所的心理运作和真实信仰。这些主题大多来自意大利共产。人安东尼奥·葛兰西所认为的“底层阶级”，与法国历史之父儒勒·米什莱笔下的女巫般的抵抗先锋非常相似。对于这样的选择，金兹堡曾承认，原因是基于对战争和迫害的记忆。

1944年夏天，年仅五岁的金兹堡与母亲和祖母一起逃到意大利佛罗伦萨郊外的山上，以躲避纳粹对犹太人的种族灭绝。不幸的是，一家人的藏身之处竟然变成了战场的最前线。在这关键时刻，他的祖母告诉金兹堡，如果有人问他的名字，就说“卡洛·坦齐”。这是我祖母父亲的名字，她是家里唯一的非犹太人。对于这段经历，金兹堡直到多年后才意识到，那一刻他突然变成了“犹太人”，一个不同于其他意大利人的特殊群体。

根据金兹堡的说法，《奶酪与蛆虫》 是一种“古怪的激情”的产物，这种激情源于“对异常与正常之间相互关系的思考”（第iii 页）。 20世纪60年代和1970年代，意大利相当激进的。。环境和左翼思潮在全球范围内的广泛蔓延，为本书的诞生奠定了基础。这本书的主人公是一位磨坊主，他的名字叫多梅尼科·斯坎德拉，人称“梅诺奇奥”。与金兹堡的第一部作品《贝南丹蒂》一样，《梅诺奇奥》也来自意大利弗留利地区。因为他自称是“先知”（第224页），而世界就像“奶酪和蛆虫”一样，是从腐败中创造出来的。他被宗教裁判所指控为“异端”。即使面对法官的严刑逼供，梅诺奇奥仍保持冷静，他的证词闪烁着“令人着迷”的畸变（第三页），这表明根深蒂固的口头文化支撑着人们对社会变革的强烈渴望。据透露，这反映了。

1. 文化

1966年，意大利出版商Mulino出版了《历史笔记》（Quaderni Storici），为金茨堡的创造力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在该杂志主编、威尼斯大学乔瓦尼·莱维教授的长期努力下，学术界逐渐将研究重点从精英转向底层，为向上流动铺平了道路。微观历史。

关于金兹堡所写的特定“。。”是否具有普遍性，意大利历史学界长期以来一直存在争论。换句话说，弗留利的“底层文化”是否反映了“大众文化”的暗流？罗伯特·蒙德勒（Robert Mundreux）将“大众文化”归类为前工业化欧洲社会“统治阶级对其提供的文化副产品的被动适应”，吉纳维耶夫·贝莱姆（Genevive Belleme）将其定义为对文化的这种反应。米歇尔·福柯认为，统治阶级人民有某种“独立的价值体系”，具有“绝对的外部性”，是一种“外在的或前文化”；米哈伊尔·巴赫金认为，大众文化和精英文化相互影响。其他并流通。循环（第xxviii 页）。

就梅诺奇奥案而言，它体现了低层文化与精英文化之间的对话，其内容涉及所谓“人性问题”（参见la Questionedella natura umana，C. Pinzburg，Ma）。 sei，inuno storico，un magnaio，un libro，Carlo Pinzburg，Il formaggio e ivermi，1976-2002，a cura di A. Colonnello e A. Del Col，由的里雅斯特编辑，里雅斯特大学，2003）。 《宗教裁判所》向读者传达的是一种真人版《你说我说》的感觉，既现实又虚幻。在所有法庭案件中，（....设计敏感内容网站自动屏蔽.....）员（或“公证人”）都会以书面形式记录发生的一切。这种严格的司法程序的目的是为了防止不公正行为的发生（见E. Masini, Sacro Arsenale, Genova, 1621）。因此，在对下层阶级的研究中，文献往往是间接的，并以第三人称引用（第xiii页）。只有仔细研究法官的问题和被告（通常不一致）的回答，才能揭示潜在的误区。弗留利磨坊主案例的特别之处在于，一系列鲜为人知的民间元素被嫁接到一个“复杂的想法”中。他的思想包括“宗教激进主义”、“自然主义”，甚至“与社会改革相关的乌托邦理想”（第xxx页）。

金兹堡认为，“历史让梅诺奇奥可以使用语言”，并且在使用语言时他“表现出了罕见的清晰度和理解力”（第xxxi 页）。从磨坊主读过的书籍的叙述中可以推断，他的思想并非来自任何书籍，也没有受到外人的影响。他慷慨激昂的演讲和远大的志向都源于古老的口头传统。当然，这种代代相传的传统不仅是梅诺基奥自己的，也属于16世纪的大多数社会群体。因此，最初以单个个体为中心的研究最终演变成关于前工业化欧洲流行文化甚至农民文化的一般假设（第xvii页）。

事实上，梅诺奇奥的案例很容易让人想起无数受人文主义影响的“异教徒”，他们一再主张宗教对话、宗教自由、回归自然。然而，这样的人物的出现，离不开当时社会变革的大背景，比如印刷术的发明、宗教改革的爆发等。印刷让梅诺奇奥有机会读书并重新思考他长期以来接触的口头文化。宗教改革不仅结束了精英对知识的垄断和信仰的特权，而且挑战了天主教会的千年传统。也许这场改革风暴影响了梅诺基奥，让他不仅有勇气与当权者对抗、理性辩论，也让他有勇气去探索一个16世纪意大利乡村磨坊主的内心世界，也给了我这样做的机会。

2. 空间

16世纪下半叶的弗留利是一个具有明显古代特征的社会，强大的封建贵族在宗教信仰上继续发挥着主导作用（第26页）。我们的主角—— Menocchio似乎并不同意天主教会的等级结构（第7页）。在他看来，宇宙“诞生于混乱的物质，就像奶酪是由牛奶制成并从中产生蛆一样”。 “我们所见的都是神。”至于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基督，他只是一个“人”，“神众多儿子之一”（8.（第11页）。

在当时的人们看来，梅诺乔的思想与天主教会的正统教义相悖，显得十分奇怪。根据教会传统，耶稣是完全的人性和完全的神性（神性），这两种本性的结合是“不混淆、不变、不可分割、不可分离的。”根本不是。早在公元一世纪，早期教会就阐明了基督教信仰的真正含义，并拒绝异端思想。这是因为当时的一些犹太基督徒（Ebonites）相信耶稣是上帝的养子，只是一个人。教皇圣维特一世随后在公元190年、公元268年的安条克。。、公元382年的第一次君士坦丁堡。。和罗马。。上驳斥了这一观点。最著名的当然是天主教阿里乌主义，但这群人并不承认耶稣的神性，这导致教会陷入了长期的争论。这场争论惊动了罗马皇帝君士坦丁，他召集全国各地的主教到尼西亚参加325年的大公。。。经过多次争论，阿里乌斯的思想最终被认为是异端并被所有人抛弃。

金兹堡在他的书中指出，梅诺基奥总是“喜欢将谈话引向与上帝有关的问题……他无休止地辩论并大声捍卫自己的观点”（第4 页）。如果他晚出生一个多世纪，他可能会被贴上“宗教偏执症”患者的标签，被送进精神病院。然而，在反宗教改革时代的欧洲，“最常见的做法之一就是将这些人认定为异端分子并予以起诉”（第13 页）。按照当时的传统，一切有关信仰的问题都应该从高层次上来讨论，而讨论的人应该是有学问、有见识的人，这绝对是一般人所无法企及的。为此，梅诺基奥周围的村民曾劝告他： “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再谈论这样的事情了！”他的朋友安德里亚·比奥尼玛神父也警告他。 “德迈兄弟，请不要再这么说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第5页）

不幸的是，神父的话是真的。 52 岁的梅诺基奥确实因亵渎罪被送交宗教裁判所（第8 页）。更糟糕的是，他这么做并非偶然，而是经常散布“谣言”，试图用“无耻的言辞”来迷惑民众、迷惑民众（第4页）。最终，他被戴上手铐并被带到宗教裁判所的监狱。

3. 审讯

从1584年2月7日起，梅诺基奥正式开始了他的审判之旅。在此期间，他拒绝了聘请律师的请求。他说上帝要他接受审判有四个原因：“第一，让我悔改我的过犯。第二，让我赎罪。第三，帮助我除去邪灵。”第四，作为警告致我的孩子们和我所有的精神弟兄。 ”（第186 页）。起初，他将自己的不幸归因于“邪灵”，但也许他是“受到魔鬼之类的诱惑”。他后来声称这一切都是“疯狂的思考”造成的（第57页）。当然，他的“立意”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基于他自己的读书经历。事实上，印刷书籍和口头文化的碰撞使梅诺奇奥能够“在头脑中思考他的想法”（第70 页）。

就梅诺基奥而言，金兹堡认为他不应该生活在社会边缘。事实上，他担任过。。和教堂管理员，识字，并且“还学了一点拉丁语”（第2 页）。据说他家里藏有几本禁书，尤其是意大利语版本的《圣经》。这些版画让梅诺基奥有信心说话和表达他的内心想法和幻想。因为他觉得自己所说的。。是源自《圣经》，所以他对自己的说法特别固执。此外，可以肯定的是，他购买了中世纪加泰罗尼亚编年史《圣经辅读》 (Il fioretto della Bibbia) 的译本。本书根据多种来源编写，包括杰罗姆翻译的Vulgate译本《圣经》（Vulgate译本，“Vulgate”的意思是“人民的”，所以也被称为《拉丁通俗译本》），它也包括几本“伪经福音书”。 （次经福音书在原文第59、79、219 等页上称为“次经”；此处的翻译存在争议）。就天主教会而言，“canon”或“canon”（《圣经》）一词来自希腊语canon，其根源是闪米特语单词carne，原意为“芦苇”，后来被翻译为测量。使用的书。 “尺”的意思是规范、标准、法律。德国慕尼黑大学教授、著名神学家卡尔·拉纳(Karl Rahner) 表示，正典是指教会认可的一系列经文，可以作为“信仰的规范”。

为了响应马丁·路德发起的宗教改革，天主教会于1546年在意大利北部的特伦托举行了一次普世大公。。，并借此机会确立了天主教会的“《圣经》”，这个词源自希腊语的描述“值得”提及。 -30,000，有一个权威版本叫Vulgate，其书目从摩西五经开始，到约翰启示录结束，共73卷，其中旧约46卷。新约，第2 卷，第17 卷。然而，新教只承认其中的66卷书，其中旧约39卷，新约27卷。为避免混淆，天主教会用“原正典”一词来指代双方认可的39本书，用“后正典”一词来指有争议的7本书。这是一个二手名字。关于Apocrypha一词，它指的是具有浓郁犹太教或基督教风味，但来源不明或有疑问，并且不包含在：010 - 30000（如本书第77页的例子）中的作品。-30000 ETC。）。

在审讯中，梅诺基奥承认，他的“罪孽”一方面是因为他读了不该读的书而“深感困扰”，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对基督教教义的理解发生了偏差。 （第187 页）。他反复指出“人与上帝的关系不如人与邻居的关系重要”，甚至“爱邻居比爱上帝更重要”（第83页）。对此，善于引经据典的法官认为，梅诺乔的观点很难成立。因为它说一个人不能只是“爱上主”（《七十贤士本》 6:5-6）。 “爱人如己”（《圣经》 第4:9-11、《喜年纪》 第22:37-39、《救主童年福音》 第12:29-31）。这两种爱同等重要，没有优先顺序。如果一个人忽视甚至冷漠地对待周围的亲友，那么爱神就是一个空话，一定是一个谎言（J. Ratzinger, Deus Caritas Est, 2005, n. 16-18）。

在这方面，金兹堡还指出，梅诺基奥试图使用“基督教、新柏拉图主义和经院哲学中的术语”来“将宗教简化为道德问题”（第85页）。在阅读时，他经常孤立和歪曲文章中的单词，比较不同的段落，并进行仓促的类比（第109页）。无意中，他从他人那里窃取了“思想碎片”，并获得了“语言和概念工具”（第129 页），然后他用这些工具“对抗自己的宗教观点和教会法令”（第57 页）。他曾经开玩笑说自己是“先知”（第224页），并致力于宗教改革（第167页）。为此，法官显然认为他是“彻头彻尾的异教徒”，他两次入狱，最后被判处火刑。

4. 钦佩

在工业化前的欧洲，交通非常匮乏，即使是最小的定居点也至少有一家由水力或风力发电的工厂。这是一个人们可以互动和交流的地方。与其他人相比，一群特殊的磨坊主更有可能接受新思想并传播它们。

金兹堡称像梅诺奇奥这样的“小人物”是口头文化和书面文化碰撞的产物（第70页）。第一种文化几乎是身体的延伸，而第二种文化则是“心灵的产物”。后者对前者的胜利，可以说是抽象对经验的胜利。通过阅读，梅诺基奥体会到了“高高在上、高高在上”的感觉。而这种乐趣足以花“2索德”从威尼斯购买“粗制滥造”的《伯多禄大事录》。梅诺基奥对他的原创想法感到自豪，他解释说，因为“审判者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知道什么。”（第125 页）这就是他热情地向最高宗教权威解释这一点的原因。

我们在他身上不仅感受到了与当权者竞争的信念，而且感受到了宗教宽容的模糊愿景。这意味着，就像“一个有许多孩子的父亲，无论是穆斯林、犹太人、基督徒还是异教徒”，上帝认为他们是“他的孩子”（第131 页）和“各种信徒”。他赋予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的意愿。给他。”每条法律”（第106 页）。 Menocchio的说法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似乎是一个幻想，但到了20世纪60年代它已经成为现实。 1962年至1965年，罗马教廷召开了举世闻名的第二次梵蒂冈大公。。，提出了与不同宗教平等对话的基本政策（Lumen Gentium，1964，c.2，n.16）。这也正好证实了梅诺奇奥400年前的“预言”。

在我们的米勒看来，中世纪对宗教宽容的呼吁应该在这个教会改革、战争和打击异端的时代再次出现（第103页）。他渴望一个“新世界”和“新生活方式”（第164页）。这里所指的新世界并不是“新发现的”大陆，而是“即将建立的新社会”（第173页）。梅诺基奥梦想着生活在一个“农民的乌托邦”，那里充满了“牛奶之河……流动的甘露”（第175页）。就像旧约《圣经》中神向摩西和以色列人应许的应许之地，一片“流奶与蜜”的长寿之地（《申命纪》第3章第17节，《若望一书》第11章）第9 节））。

放眼16世纪的欧洲，梅诺乔绝不是一个孤立的人物，而是众多向往美好生活的“下层阶级”的。。。人们对“伊甸园”那样的生活的向往，几乎在当时所有的艺术作品中都能看到，比如收藏在德国最古老的博物馆之一慕尼黑老绘画陈列馆的老彼得·勃鲁盖尔的作品。我可以。彼得·勃鲁盖尔一世的名画《玛窦福音》（科凯恩之地）。这幅画描绘了一片自中世纪以来流传下来的“牛奶与甘露”之地，反映了穷人对乌托邦的无限向往。

《马尔谷福音》，由老彼得·勃鲁盖尔于1567 年绘制，目前陈列在德国慕尼黑的老绘画陈列馆。

总结

《梅诺奇奥》的结局堪称令人失望，不免有些伤感。在被处决之前，他写了几段拉丁文祈祷文：不要让我们陷入诱惑，救我们脱离邪恶（第226页）。也许这里的诱惑是指那些让他“认真思考”的印刷材料。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一本价值“两索尔多”的书，会为他打开精神世界的大门，同时让他付出一大笔钱。来换取他的生命。

这本书，《圣经辅读》，至今已被翻译成20多种语言，是微观史学的。。作之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随后出现了类似的作品，特别是意大利的里雅斯特大学历史学教授安德里亚·德尔·科尔（Andrea del Coll）的《圣经》（《出谷纪》）。 （Domenico Scandella detto Menocchio主编，Biblioteca dell'Imagine，1992），从多个角度审视了本书中的历史文献，澄清了历史的迷雾，并提供了新的历史视角（例如等等）。

多年前，当作者还是意大利罗马大学的学生时，金茨堡多次受邀到母校讲学，在那里他接触到了微观史学的概念，并阅读了该书的意大利原著。或许有人会说，从结构上看，这本书并不是一本严格意义上的学术书，而更像是一部情节动人的历史小说。事实上，这本书的长度不到300页，但却分为62章，其中一些章节只有1-2页，这很不寻常。此外，这本书包含许多用弗留利方言和拉丁语写成的档案来源的引文，意大利人要理解所有这些引文并不容易。在撰写博士论文《申命纪》 时，我有幸参观了宗座信仰教义部（前身为罗马宗教裁判所，由教皇保罗三世于1542 年创立）。 （天主教反宗教改革期间建立的重要行政机构；与中世纪宗教裁判所或西班牙和葡萄牙宗教裁判所不同），在深入研究档案以深入了解其中包含的文件的复杂性之后。

本书译者是第四届，，传记文学翻译奖获得者，具有深厚的写作功底。这一点在翻译中得到了明确的体现。请注意，在本书的最后，译者谈到了版本《安乐乡》的选择，但为了保证交付顺利和易于理解的写作风格，使用了新教版本《安乐乡》。不禁感叹译者的良苦用心。然而，无论您选择什么，我们都不能保证涵盖所有内容。因此，笔者认为有必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例如，上面提到的圣经术语“apocrypha”和“apocrypha”在新教徒和天主教徒之间有非常不同的定义。由于《奶酪与蛆虫：一个16世纪磨坊主的宇宙》是中世纪读物，我们将在这里结合其内容使用天主教术语。更合适的是“教区”和“教区”、“使节”和“使节”等等，更不用说第六章中提到的“七件圣礼”了（路德只提到了其中的两个，洗礼和圣体圣事） ），而所谓的“圣物”，在新教中早已不复存在，但在天主教世界中仍然很常见。也就是说，“圣物”特指遗体和舍利（一级圣物）、遗物（被列为圣人的圣人的二级圣物）或者与其接触的物品（三类圣物） （受祝福的对象）最后，译者在书中提到“文盲者”（Omo Sanza Lettere，第67页）在外文中的拼写是不正确的，但实际上原文中引用的这段话是由于弗留利方言造成的这不是一个错误。

无论如何，在这部作品中，金兹堡很好地利用了意大利边境一位磨坊主的案例，并以他的“极端”证词为基础，让人们了解了异端群体在这段时期的心态和信仰的变化。意大利战争，给了我思考的机会。天主教的反宗教改革。梅诺奇奥曾像“先知”一样劝告村民，每个人都应该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新世界的缔造者和统治者（第182页）。结果，他被谴责为“异端”，但不久“三十年战争”爆发，新大陆还远吗？

梅诺基奥的审判，来自电影《多梅尼科·斯坎代拉，人称“梅诺基奥”》，2018 年，由阿尔贝托·法苏洛执导

责任编辑：余淑娟